揭秘美国“最难进的大学”——深泉学院

作者 | 付珊   发表时间 | 2014-05-18   来源 | 澎湃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东部的荒漠中,有一片绿洲格外显眼——一所名为“深泉学院”的美国顶级男子学校安居于此。

这里也是一座繁忙的农庄,更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乌托邦社区。

二十几位17至22岁的男生在这里生活、学习、劳作。在深泉学院的两年里,他们要完成高强度的学业,要在早晨4点半起床去挤牛奶,更要为招到下一届新生和新教授而彻夜忙碌。

长期以来,这所男子学校,因为在“性别平等”上备受争议,可能将在不久的几年内,开始招收女生。

另外,深泉学院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学生们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劳动和处理自治的事物,没有娱乐生活,更没有其他大学里的社交活动。

这也使得一些深泉学院学生在转学后,无法适应新环境、新生活。

深泉学院1917年建校,距今已近一个世纪。

近100年来,深泉学院如其名称“Deep Springs College”,一直保持隔离的政策,远离尘世的镁光灯,鲜为人知。国外少有的几篇新闻报道也没能引起中国人的注意,直到今年。

今年5月,重庆高中生彭书涵被深泉学院录取的消息在网上传开。这位年轻的小伙子被媒体冠为“深泉哥”,深泉学院也被记者们用“比哈佛还牛”、“美国最神秘的学校”、“美国最难进的大学”、“美国高等教育实验的成功典范”等语句来修饰。

深泉学院被关注的同时,也有人随即发出了质疑的声音:“副学士学位近中国的大专”、“师资力量没那么玄乎”、“只是一块进入名牌高校的‘跳板’”……

2006年进入深泉学院就读的苏州男生李栋在看完这些报道后,觉得很失望,这些评价与他心目中的母校均相距甚远。

李栋,如他自己所称,是“21世纪第一个进入深泉学院的大陆学生”。

06级深泉学生合照,第二排右一是李栋

此前在上个世纪80年代,厦门大学外语系的刘海云在大二时申请进入了深泉学院。

结缘深泉学院

进入深泉学院之前,李栋已经在北京语言大学读了两年。

李栋不适应中国的大学教育。因为对学校的课程设置不满,他“抗课”,找到学校领导要求不上一些课,另选几门研究生课程。这样的行为在当时,简直可以用“嚣张”形容。最终,李栋“抗课”成功。

在中国大学,这绝对是一个“另类”的学生。如李栋大学好友所说,因为这件事情,李栋“大二一年便是在夹缝中生存的,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李栋爱读文学,思想受许多激进的文学作品熏陶。在一次世界文学讲座上,他认识了一位美国教授。这位教授与他交流后,留下了一句话:“你不适合中国的教育模式,你应该来美国。”

深思后,他决定试一试。

在网上,李栋找到了深泉学院。他用“感动”向记者形容深泉学院给他的第一感觉:一群年轻的学生,在充满自然之美的沙漠里建立一个社区,反复进行民主的试验,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奋斗。

这所让李栋感动的学校由美国电力大亨卢西恩•卢修斯•纳恩(L.L.Nunn)创建。

纳恩27岁时到美国西部寻找财富,从律师出发,开发矿产、创办银行、建设发电站,最终成为了美国的电力巨头。

他在科罗拉多开金矿的时候,由于开矿急需大量的电力,于是他改行开了电站。

随着纳恩的电站不断扩展,需要大量的人手24小时待命,随时准备去维修传输线路。那时候电力还是一个新事物,没有太多的人懂行,于是纳恩决定自己培养。

他招了一批头脑灵活、身体强壮、手脚勤快的年轻人,平常在电厂劳动、学习,一旦线路出现故障,就出去维修。纳恩除了支付他们工资以外,还免除了他们的生活费和培训费,这便是深泉学院的原型。

这套教育系统逐渐成熟,年轻的男生们在1909年开始实施民主实验。这一实验形成了纳恩教育体系的三大支柱——学术、劳动和自治。

1917年,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原深处,纳恩找到了自己的沙漠绿洲,正式建立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教育机构——深泉学院。

自创办之时,深泉学院一直遵循着两条不变的规则:禁止吸毒、饮酒;学生不能在学期内擅自离开学院。

在深泉学院的主页上,还留有一段纳恩的话:“绅士们,你们来到荒漠深处,不是为了学习传统的书本知识,不是为了体验农场生活,不是为了个人未来的物质享受和职业追求而掌握某种技能,你来这里是为了社会服务而做准备,希望你们在这里获得最顶尖的能力和最无私的精神。”

除却这番令人振奋的话语,另一个让李栋心动不已的条件是全额奖学金。在深泉学院,除了书费,学费食宿费全免,这就相当于每个学生每年收到5万美元的奖学金。

深泉学院为每位学生提供全额奖学金,资金主要来源于创办人纳恩当年建立的特柳赖德协会提供。

根据2012年深泉的年报,深泉的运作资金中,47%来源于这个多年稳健成长的捐赠基金,其余的有校友和社会人士的捐款、其他基金会以及深泉农场自己的收入。

在申请过程中,李栋没有能力负担去香港考SAT,也没有旅费前往深泉学院参加第二轮的实地面试。招生委员会被他的论文和面试时所展现的知识所打动,为他免去了这些费用。

最终,李栋拿到了深泉的录取通知书,带着靠一家小小的杂货铺谋生的父母所能给予的一千元美金上路了。

因种种善缘,如学校为他承担四百元美金的书费,这一千元美金压根没有用到。

这就是深泉学院给他的实际“感动”。

繁重的学业

2006年7月初的一天,李栋抵达美国,赶到深泉学院时已是黄昏。

坐了5个小时的班车后,深泉学院出来采购食物的驾驶员顺路把李栋捎回深泉学院。

在路上,李栋内心并不激动,看着窗外的沙漠,山谷,他反而感到内心无比平静,这就是他梦里的景色,他来到了自己本就属于的地方。

昏黄而柔和的阳光下,沙漠给他一种灿烂的感觉,路边喷出的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此番场景与他所爱的诗歌一致,给人安宁。

汽车驶入一条年久失修的小路,在尘土飞扬的尽头,是由三根被风沙吹蚀了的木柱搭成的大门,上面斑驳的白漆印着“Deep Springs College”(深泉学院)的字样。

李栋看到这情景,心里不觉诧异。无需大理石建成的大气校门,不需要金光闪闪的大字,这几根简单的柱子正透露着深泉学院最本质的真。

到深泉时,李栋已经比其他同学晚了一个礼拜。就这一个礼拜的功夫,令他落下一些课程,给他的学业带来了压力。

加上李栋,这一届的学生一共11名男生。

李栋的英语在初入深泉时已经非常优秀,但要用第二语言来讨论哲学命题,对他是一个大挑战。

哲学,是深泉学院主修的课程之一。

在深泉学院的招生手册上,列举了为二十几名学生开设的31门课程,其中包括政治哲学、艺术学、文学、心理学、数学、地理生态学、音乐等不同课程。这些课程每年会随着学生的选择而有所变动,但是写作和演讲是学生们每年都必须上的两门课。

教授Jennifer Rapp(图中女性)给学生们上课

两年里,每个学生都必须在深泉社区里做12到20次的独立演讲。深泉的社区,包括24到28名左右的学生、3位固定的教授、3到6位前来讲学的教授,以及其他职工和子女,总共40人左右。

学生演讲题目范围很广,有时候是讲一个令社区的孩子们感兴趣的故事,有时讨论一个哲学命题,有时也会具体到社区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人们造成的影响。

在深泉,政治学、哲学类的课程非常多,课上所讨论研究的问题也非常艰深。学生们平时要读大量哲学原著,海德格尔、尼采、汉娜•阿伦特等哲学家深受深泉学生们的欢迎。

深泉学院图书馆

深泉学院的社区生活模式使得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非常亲近。

老师们常常邀请学生们到自己的宿舍用餐,聊天或者上课。他们既授学术之业,也为学生们解答生活之惑。学术兴趣往往就在这样一对一的对话中蓬勃生长,师生们的情谊也愈发长久。

每隔三天,李栋就会被邀请到拉丁语老师的家里,在老师面前朗诵和翻译西塞罗的作品,练习拉丁语的发音。

“11点,晚上11点,你还可以敲开老师家的门。”在深泉,只要老师宿舍前廊的灯还开着,那就意味着一种邀请。你可以敲门进入,哪怕是校长的家门。

深泉学院启发式的教育模式拉近了学生与老师的距离,同时也给学生带来了巨大的课业压力。

“那个时候真的很辛苦。”时隔多年,李栋回忆。

深泉的课业繁重,要研究的问题艰深,学生们几天就要读一本哲学方面艰涩难懂的书,这是国内大学无法相比的,就连李栋之后就读的布朗大学,其学术难度也不及深泉。

两年里,李栋就常常呆在学校的校图书馆和教室过夜,枕着康德、黑格尔等哲学家的文字进入梦乡。

劳动作为一种传统

学业繁重不算特别,令深泉学院备受关注的是其劳动的传统。

深泉的学生,大多来自于美国的中产及中产以上的阶级,也有贵族家庭出身的学生,这些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孩们却要完成每周20个小时以上的劳动。

学生们在劳作

这里的劳动,不仅仅是打扫卫生、擦黑板,还有种菜、养鸡,放牛羊、挤牛奶、做早餐等农活。

这个传统自1917年纳恩创办深泉学院时,就已经存在。

“尽管深泉学院不是一个农业学院,但学生们的确在‘劳动’这个项目里承担运营农场的工作。”深泉学院的官网如此介绍。

深泉学院的招生手册写道:“劳动项目是为了帮助学生们培养自律、自持的品质,并培养学生在社区里及以后在社会这个更大世界里的责任感……修理篱笆所要解决的问题与研究书本上的难题相比,区别并不大。”

手册列举了16种农活,每个学生都要选择其中至少一种,工作一到两个学期。在李栋的回忆里,他在菜园里呆的时间最长。

深泉学院的菜园

李栋负责的是整个菜园的工作。两年里,他种过二三十种植物,已熟知各个品种的蔬菜,清楚哪种蔬菜容易种,哪种不好种。

和世界上所有的农民一样,从翻地、播种、浇水到采摘、收割,李栋带着其他同学亲力亲为整个种植过程,有时水沟堵了,他要自己修,篱笆烂了,他要重新做。

李栋的工作量早已超过每周20个小时。“早上4点起,晚上10点睡,这已经很轻松了。”他回忆,有时,他早上3多点多起床,开着小皮卡,为其他同学去准备好耕地的工具。早上5点之前,他就要收割好瓜果蔬菜,因为这个时候的菜最新鲜,同时也要在厨房做早餐之前,准备好要用的食材。

如果当天要翻地,他还要起得更早,安排同学翻20块地,其中有的蔬菜需要翻两次。在翻地之前的一天晚上,李栋还得去田里安放抓小动物的夹子,“要不然田鼠们会把土豆给吃掉的”。

两年里,繁重的工作经常压得李栋喘不过气,但他依然热爱这种生活。他爱自己打理的瓜果蔬菜园,也爱社区里的奶牛。

他现在还记得刚挤出的牛奶的温热醇香,还记得那头叫Ruth的奶牛挤出的牛奶最甜。

有意思的是,深泉学院里,男生还要学会织毛衣。这个被认为女性专利的手工,在深泉学生看来,只是一个手工活儿而已。

深泉社区里,蔬菜、肉类、牛奶等食物一般是自给自足。只是在冬季时节,没法储存部分蔬菜,需要去镇上采购。学生们穿的衣服,时常是毕业的学长们留下的旧衫。

学校有个小屋子,里面都是学长们留下的衣服、帽子,学生可以进去随意挑选。当然,学生们也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学校提倡自给自足,编织毛衣因此也被学生们视作一种不依赖外界的自我生存手段,更何况学校里养着不少绵羊,学生们还曾尝试将剪下来的羊毛制成毛线。

公共生活是学生们学习生活的中心。社区里各方面的正常运作,与每一个学生息息相关。在深泉,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拖的。

在深泉,每人应有自己的职责。不论是厨师、挤牛奶的、技工,还是饲料工和图书管理员,都对整个团体的利益至关重要。如果你修不好拖拉机,可能谁都吃不上饭;如果你早上睡过头忘记了挤牛奶,那么全校人一整天都没有牛奶喝。

2012年进入深泉就读的香港学生Lucas Tse曾说,在深泉,很难逃避问题。在城市,可以通过看电视、睡觉、上网买东西吃来逃避问题,但在深泉,只能自己独自面对和处理。

深泉上下所有人都在贯彻这么一个理念:劳动的最终目的,不仅仅在于社区的正常运作,学生工作不是为了奖学金的回报,也不是为了令自己更有经验或更加健壮,而是为了整个社区的不断进步,为了把公共生活这个理念贯彻到底。

社区里的孩子们

学生自治 实践民主

除了劳动,深泉学院还拥有自己独特的管理模式——学生自治。

招生手册写道:学生们能够自己决定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有权设置学院两个年级的课程,甚至学院具体的政策,学生们也能够进行决策。

这些都是学生自治的具体内容。

学生团体委员会(Student BodyCommittees)是管理系统的总称,下属机构分为招生委员会、通讯委员会、学术委员会和审阅委员会。

李栋曾分别在招生委员会和学术委员会里工作。

在深泉的第一年里,李栋作为当年唯一的国际学生,申请加入了招生委员会,承担招募学院新生的工作。学术委员会一般由2到3名教职工和6名左右学生组成。

在这个委员会里,他重温了前一年自己申请的经历。

李栋申请的那一年,共有230多人申请深泉学院。申请的学生需要前后提交英语语言成绩、SAT考试成绩和7篇文章,包括个人、背景陈述、学术论文等。在收到申请材料后,学术委员会会认真审阅每一个申请者的材料,挑出其中成绩最好的40人,进入第二轮审核。

这里的“成绩”不仅仅指英语和SAT成绩。在深泉人看来,这些只能代表申请者的一方面能力。他们更加看重的,是知识的广度和思维的深度。

李栋在深泉的两年里,招生委员会更加关注哲学类问题。给申请者进行面试时,委员会要根据申请者的文章里某一个学术问题,与申请者进行更加深入的提问与探讨。要做到这些,委员会里的成员需要认真阅读所有申请材料。

申请者的资料是公开的,社区里任何一名学生、教授或者职工都可以申请阅读这些资料,然后全民表决录取的新生。在李栋看来,这是民主的一种具体实践。

第一批通过的40人里,还有一些“边缘者”,这指的是没有得到大部分成员认同能够进入深泉的申请者。

为了说服其他成员接受自己中意的“边缘者”,招生委员会要开会进行激烈的讨论,为一个人而争辩五、六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因此,要具体地实践民主,需要耗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每到招生季,招生委员会的成员们睡得极少,每天顶多睡两三个小时。

在深泉的第二年,李栋进入学术委员会,负责招聘学校教师、制定学院课程的工作。

学术委员会是深泉学院里历史最长的一个委员会,同样主要由学生构成、运作。

每年,有不少教师申请进入深泉教书。一般来说,深泉学院里有3位教授分别长期教授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学课程,深泉一年6个学期里,每个或每2个学期会招募3到6位教授。

学生们在整个招募过程中,必须保持着尖锐的眼光、负责的态度,因为他们的每个选择都会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

2014年的1月,是招聘新教师时间。深泉学院2013级的学生Will Hunt在他的博客里记录了招聘教授的过程。

他这样写道,“几周前,一些教授来到我们学校,应聘自然科学教师的职位。他们在这里要上师范课程,要向社区里的人们展示他们的研究成果,并且要参与学生们组织的面试。一定程度上,学生团体委员不仅能决定这个教师的最终人选,也能影响之后的课程。从这些可以看出,自治对于深泉有多重要。”

在每年秋季,学术委员会向学生们了解他们感兴趣的课程。所以,随着学生的流动,每年的课程变化会非常大。

通讯委员会负责深泉学院的对外联系事宜。根据深泉学院2006年到2008年的年报,通讯委员会在这几年里一直在努力平衡学院的知名度和深泉学院的隔离政策。

学生不能随意与外界接触,媒体也无法轻易进入深泉学院采访报道。鼎鼎有名的英国《卫报》,在申请了五个月之后才被批准进入深泉学院。

学生们曾进行各种试验,来验证深泉与外界保持多远的距离才适合。一次,学生们打算通过两个月不用网络和电话,以此来验证他们的生活能否如往常一样。

学生认为,远离网上的虚拟世界,才能更加真诚地面对现实中的自己,思考自己如何成长,如何与社区里的人与事物打交道。

在深泉,学生们能够做到的事情,大到招聘教师,招募新生,甚至也可以开除学生、校长,又小到决定来年种什么品种的土豆。

深泉模式争议

这几年在深泉学院,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个男子学校要变成男女混合学校了。

其实,深泉的男女同校争议已经持续半个世纪。在1994年,学校就针对招收女生进行投票,当时的结果是继续保持男校传统。

但这个决定影响了深泉学院与主要资助人特柳赖德协会的关系。

特柳赖德协会曾在1988年借了180万美元给深泉学院翻新学校建筑,深泉学院本无需偿还这笔债务。但由于特柳赖德协会在40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女性成员,便把深泉的男性传统视为一种“性别歧视”。

特柳赖德协会决定,如果深泉学院不在2019年之前招收女生,这个学院就要开始偿还这笔债务。这对长期依靠基金、投资支撑的深泉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迫于压力,深泉学院董事会在2011年宣布,决定从这一年开始招收女生。

但是,深泉学院不少校友反对这一决定。2013年,他们向法庭上诉,要求深泉继续不收女生的传统。加利福尼亚的法官判这个案子胜诉,深泉学院在至少两年之内不能实行男女同校的政策。

目前,男女同校的争议依然持续。

结束在深泉两年的学习、生活后,学生们将获得副学士学位。大部分学生转入世界名校,继续大学学业。

深泉学院的官网显示,在过去十年里,毕业生中有16%转去哈佛,13%转去芝加哥大学,7%转去耶鲁,7%转去布朗。其他被深泉生青睐的深造学校还有哥伦比亚大学、牛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康奈尔和斯坦福。

深泉学院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学生们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劳动和处理自治的事物,没有娱乐生活,更没有其他大学里的社交活动。

这令一些深泉学院学生在转学后,无法适应新环境、新生活。

《哈佛校报》就曾关注这个问题。深泉学生Jody S.Morita转学进入哈佛大学继续深造。在哈佛,他为了追求在“深泉社区”的感觉,要求住在哈佛大学里最偏远的宿舍里。

Morita认为,(哈佛)的生活太过制度化,有太多社交活动,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另一位学生Alex J. Rothman进入哈佛后,感到自己无法融入这里的圈子。“我来到这里,希望摆脱深泉学院的影子。”但是这对于Rothman来说,并非易事。

在深泉的两年里,Rothman有时会因为社区里人们太过亲密而感到压抑。他总是说服自己,深泉的生活与追求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但对于他来说,两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让他不习惯交新朋友,更没法与女生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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